????許相夢將縣衙里的煩心事全拋給了戴子卓,自己則是一身輕松地又跑出了縣衙。出去閑逛本該是開心的事,可打開縣衙門那一刻,許相夢的心一下子就死了?!袄咸鞝敚腋銢]完!”許相夢內(nèi)心怨氣滿滿地說著,急著想要推上大門,卻還是被縣衙門口的柳夏青發(fā)現(xiàn)了她,柳夏青幾步奔走而來,與門內(nèi)的許相夢僵持上了?!皠e關(guān)門呀!”柳夏青說道。“我是知縣大人,我想開門就開門,我想關(guān)門就關(guān)門!”許相夢一臉通紅死撐著。二人僵持許久,柳夏青毫不放棄,許相夢更是拼盡全身力氣壓著門,她不禁心想:這個柳夏青大小姐,怎么這么煩人呢!心底里一股信念支撐著許相夢,最終她以微薄優(yōu)勢將大門“咚”一聲閉上,插上栓子之后,許相夢才筋疲力竭癱坐在了地上?!拔?,開門!”柳夏青在大門外大聲喊叫,一拳一腳擊在大門上,許相夢掩耳不聞,只是在心里煩她?!鞍ィ@個刁蠻大小姐,怎么這么纏人又煩人呢!”許相夢完全不愿意搭理柳夏青,起身便想往回走,還沒走幾步,就聽見門外傳來擂鼓聲和柳夏青的喊聲:“知縣大人拒百姓于千里之外,知縣大人毀女子清白,知縣大人不負(fù)責(zé)任!”許相夢腳下一個打絆差點(diǎn)就要正臉砸地,踉蹌幾步幸好緩住了身體。柳夏青的話叫她實(shí)在琢磨不透,這第一句還好,后面那倆是什么欲加的罪名?柳夏青繼續(xù)擂響鳴冤鼓,重復(fù)喊道那話,許相夢雖然清楚自己并非真的知縣大人,可別人都認(rèn)準(zhǔn)的是自己這張臉呀,豈能任柳夏青胡言毀壞自己的名譽(yù)。像她這樣大肆喧鬧,還不搞得整個縣城之人聽見,自已冒充這知縣大人一天,就要背負(fù)一天的惡名,這如何能忍!許相夢忍無可忍,便不再忍,只聽見大門震天一聲響,換來鳴冤鼓戛然而止。柳夏青盯著從縣衙里出來的許相夢,她一臉怒火熊熊燃著,雙眼冒火更是慎人。柳夏青心里一怔,手上一松,鼓槌便掉落地上。許相夢早已是被憤怒侵襲得失去了理智,一把抓起柳夏青往縣衙里拽,無論接下來要打要罵甚至要?dú)?,都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。柳夏青手腕被怒火燒心的許相夢拽得死疼,可她不僅身體不反抗,心里竟還有一絲絲喜悅。許相夢狠狠一腳踹上大門將其關(guān)上,這會兒,此處只有她們二人,許相夢是多想給柳夏青幾個大嘴巴子,以懲罰她如此胡言亂語敗壞自己的名聲。許相夢一把將柳夏青摔在門上,一手壓住她的肩膀,另一手高高抬起,眼中怒火燃燃不息,揮掌之下,幾乎就要拍中柳夏青的臉頰。柳夏青驚而生恐,許相夢一掌朝她揮去,就差那么一兩寸,許相夢止住手,柳夏青不禁身體一顫,雙目瞪得滾圓?!傲笮〗隳阒绬幔瑒偛拍銗貉詺еr朝廷命官,本官可以抓你蹲牢房,施酷刑,要你命!”許越說越湊近柳夏青。柳夏青看著許相夢一臉兇狠,張口恐嚇,卻絲毫不覺得可怕,反而雙目深情凝視著她,眨都不眨一下。柳夏青那一臉不異常反應(yīng)在臉上久久緩不去,許相夢還以為她是被自己嚇傻了,便輕輕一拍她的臉蛋,說道:“你嚇傻了呀?”“知縣大人,我沒有惡言毀謗,我說的都是實(shí)話?!绷那嗟恼Z氣異常柔和,更可怕還帶點(diǎn)嬌羞?!澳愫f!”許相夢放開柳夏青閃開。“我有證據(jù)!”柳夏青一步上前。許相夢看柳夏青那一臉堅(jiān)決,對自己的信心都動搖了,畢竟自己經(jīng)常腦子空白,就好比之前喝醉了親吻夜央一事,想到此,許相夢更加恐慌了,難道柳夏青所謂的“毀女子清白”真的發(fā)生過?“不可能,我一個女的,怎么可能毀人家姑娘清白呢?”許相夢心里堅(jiān)定道。“你把證據(jù)拿出來給本官看看,若過是真的,老子撇下知縣身份任憑你處置!”許相夢一臉堅(jiān)決不可動搖道?!按笕丝煞裼浀茫澳闵∨P床神識不清?”柳夏青問。 “我都神識不清了,還怎么記得?”許相夢一臉嫌棄說道,卻又突然想起,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,猶豫著改口道:“不對,我想起來了,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,不過那跟毀女子清白有什么關(guān)系,我都病得神識不清了!”許相夢話語間又怒又躁,堅(jiān)決不信自己做過柳夏青口中所說的事。柳夏青卻神色變得夾雜一絲憂傷,為的是許相夢不記得自己喂她藥之事?!凹热荒悴挥浀昧?,那就讓我提醒你?!绷那嗦詭С钊莸馈!澳阏f,看柳大小姐你能說出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兒來!”許相夢一臉不屑一顧道?!澳侨漳闳頍裏?,我和小蘿有份照顧你……”“哦?那真是多謝柳大小姐了!”許相夢一臉不樂意道。“在你昏迷喝不下藥時,我們用盡一切方法,最后,最后……”柳夏青看著一臉不以為意的許相夢,猶豫著說不出口?!白詈笤趺戳耍俊痹S相夢一臉不耐煩問。“最后是我給你喂下的藥。”“那本大人還真是謝謝……”許相夢并不真心的感謝之言還未說完,柳夏青便補(bǔ)了一句:“用嘴?!绷那鄰?qiáng)壓著心里的羞意與恐懼喊出了這句話,趕忙轉(zhuǎn)過身來不敢看許相夢。柳夏青那一句話聽得許相夢一臉愕然,愣在那一動不動?!按笕四泔栕x詩書,學(xué)識淵博,通達(dá)禮義廉恥,自然該知道清白對于一個女子而言有多重要,所以說,大人你是不是該對我我負(fù)責(zé)呢?”柳夏青只有那一刻的羞怯,轉(zhuǎn)回身說這話時又如此強(qiáng)勢?!柏?fù)責(zé),我怎么負(fù)責(zé)呀,以身相許呀?”許相夢一臉僵硬說道?!斑@個的話,大人你自己看著辦。”柳夏青看著許相夢這驚愣的表情,竟忍不住心里暗暗小樂?!澳愫f,你一定是在騙我!”許相夢遲滯許久,乍一下喊說。“誰胡說誰騙你呀?你見過哪個女子拿自己的清白胡說騙人的呀?”柳夏青十分激動問道?!耙郧笆菦]見過,今兒可不就見識了!”許相夢雙目怒瞪著柳夏青?!爸h大人你直說你不想負(fù)責(zé)得了!”柳夏青神色哀怒道。“瞎說什么負(fù)責(zé),別以為你這樣就能騙到本官!”“虧你還是知縣大人,竟如此沒有責(zé)任心!”“老子只是不想被人活生生欺騙,你一個姑娘家,舉著清白大旗招搖撞騙,老子還不能謹(jǐn)慎萬分啦!”許相夢也怒?!罢l騙你了,本小姐沒有!”“你有!”“沒有!”“你有你有你就有!”“我沒有我沒有我就沒有!”正當(dāng)二人毫無意義地你來我往爭論不休之際,被之前那好幾次大動靜吸引往大門的金勁和戴子卓到了?!笆裁从袥]有有沒有呀?”金勁邊跑向許相夢邊,氣勢洶洶道:“敢對我們大人無禮,我金勁第一個不答應(yīng)!” “你來得正好,你跟大人說,他之前生病我是不是來看望她了?”柳夏青一把抓住金勁問道?!笆茄剑怯衷鯓??”金勁開始時還有點(diǎn)兒氣勢。“本小姐不是照顧了她很久?”柳夏青繼續(xù)問?!皼]錯!”戴子卓手上的毛筆還未來得及放下便跑出來了,還完全理不清狀況,只能站著看。許相夢卻一副閑著看戲的表情,她倒想看看那二人會上演怎樣一場戲,會發(fā)生些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?!笆遣皇俏覀兦Х桨儆?jì)給大人喂藥,她都喝不進(jìn)去?”“對呀!”“最后是不是本小姐給她喂進(jìn)去的?”“是!”許相夢再也沒耐性想聽柳夏青和金勁二人你一言我一語,無聊至極的戲碼,便直接戳重點(diǎn)問:“那她是怎么給本大人喂的藥?”金勁在那一來一往之間早已收不住嘴了,張口就回道:“用嘴喂的!”金勁一句話脫口而出才知事情嚴(yán)重,可原是反應(yīng)不及,話已出口,更是無能挽回。許相夢一臉愕然,目光游移金勁和柳夏青之間,他垂頭羞愧難當(dāng),她眼神咄咄逼人。三人之外,戴子卓作為真正的旁觀者,聽完那兜兜轉(zhuǎn)轉(zhuǎn)的一連串話,神情異常復(fù)雜?!艾F(xiàn)在事情明了了,知縣大人可否信守承諾?”“什么承諾?金勁你不會是收了她什么好處坑老子吧!”許相夢一把抓過金勁便狠揍他一頓。“大人我哪兒敢呀,只是我們不敢說,可那就是事實(shí),我和成墻看到,小蘿也在,還有夜師爺!”金勁為己辯白的一喊,許相夢手上的勁兒一瞬間全散盡了,一條高抬的手臂跟斷了一般無力垂下。這一剎那,許相夢心里第一糾結(jié)的竟不是與柳夏青親密接觸,而是夜央看見了這幕,他會怎么樣?“這事……”戴子卓突然開口,幾人不約而同朝他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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