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???　

????納蘭鏡聞將柳凄山安頓好，趁著夜色飛速下山，衣袂翻涌間，未驚擾山中生靈半分。

????柳凄山“目送”她的離開，唇角的笑意淡了些，與剛剛那溫柔乖巧的模樣渾然不同，清冷疏離，若遙望無垠夜空的一輪皎潔明月，可望不可及。

????山月皎如燭，風(fēng)霜時動竹。

????他坐著不動，微微出神，似在冥思，時間流逝緩慢。

????山中忽地乍起一聲哨響，鳥雀紛飛，才回過神來，動了動，火光映襯下，消散了周遭的冷清，柳凄山站起身來，走到門口。

????春日的夜晚，夜風(fēng)微涼，裹挾著寒涼的氣息，吹的人清醒了幾分。

????一只白色的雀在柳凄山頭上盤旋幾圈，最終落到柳凄山素白的指尖，尖利的嘴輕輕啄了啄他的手指，柳凄山垂著眸，伸手摸了摸它的腦袋。

????它瞇著眼睛享受著柳凄山的撫摸，隨后順著他的手臂跳到了他肩膀上，靠近耳邊。

????柳凄山微微歪頭聽著什么，垂下的眸子掩蓋住眼底的異色，青絲拂過白皙的面頰，帶起衣袂縹緲，勾勒出清瘦的身形，清弱頹然之資。

????靜默半晌，他才再次抬手點(diǎn)了點(diǎn)白雀的小腦袋，嗓音淡雅出塵。

????“我知道了，告訴他我知道該如何做?！?br>
????白雀啄了啄他的耳垂，隨后撲棱著翅膀飛向夜色，再無蹤影。

????柳凄山腦袋微垂，無神的眼睛盯著掌心，素白的指尖微微蜷縮，復(fù)雜的情緒擴(kuò)散開來，隱沒入月色中。

????低低的呢喃嘆息：“別怪我……”

????……